稀稀拉拉,写了很多年,关于我的教育想法,有我自身的经历,也有孩子成长的故事,总之数量不少,作为非文字工作者,也并非刻意的传道者,也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凭此成名,还是写了那么多。脑子一热,写了《隔海写马》,写同桌的教育理念,写他家从未见过面的Alex。这是我隔海观察的体会,意识到美式教育终究离我们很远,而且任何国家都会采取与自己传统个性特色相符的教育,美国的主干文化传统是欧式的,甚至可以狭隘到英式,最终如同美式英语不同于英式英语,这个曾经的殖民地,与昔日的宗主国,显然有着各自的特色,即使在殖民地时期便有的哈佛,如今也是与牛津剑桥截然不同,所以,中国教育的问题,可以寻找他山石,最终的路径总归还是在自己。
我算不上牛逼的老爸,孩子成长能够拼爹的资本不多,我唯一能够给的就是与她平等的喋喋不休,虽然我并不健谈,我可以够啰嗦,因为我有着很多南方男子所有的细腻,于是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我付出得更为直接一些,也只是更直接,更有影响力而已。江湖上官二代富二代种种二代的故事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意义,多数的家长不可能为孩子铺就这样的成长路,我们多数时候就是成长,学点东西,找份工作,热血激情上来,也可以自己创业,这些都拼不上爹妈,最终靠的是自己,其实官二代的贾宝玉也会遇到呼啦啦似大厦倾的日子,我的人生我做主,成长,人生,自立,这些都是一个人需要独立面对的,所以放养是我最基本的坚持,甚至授之以渔,都太过刻意,我能给的未必是她需要的,我们注定是不一样的人生,她要成为她自己该成为的,而不是我们想要成为的。今年中考,北京的那种疯狂状态,我知道,但是没感觉,我是一种疏离的状态,在我们父女所追逐的当中,升学,真的不是个事。幼儿园,小学,初中,一路而来,哪里有过多少纠结?所有的纠结,本质上都是心结,太过在意,也就是个事了,心有所思,目有所睹,人性如此,人们只愿意接受他们愿意接受的,包括所见所闻。
我自己经历了中国教育向应试转型的阶段,应试的大行其道,有其合理的逻辑,但是不是人生的全部。应试教育体现了一种聚焦的效率,目标清晰,操作直接,有一种看得见的效率。八十年代,恢复高考时间不长,动乱社会造成的人力资源断层需要弥补,所以这种模式的弊端不明显,反正都是缺人。大学扩招,加速了大学生的产量,大工业化生产大学与单一的应试教育,最终暴露了大学生的同质化和走过工业化产业变革的中国社会之间不适应,用工荒与大学生找不到工作,成为两极的现象。当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与家长奋不顾身往家庭教育的不惜一切代价结合起来,教育成功成为吐槽的目标,仅此而已,一边吐槽,一边为自己吐槽的对象添砖加瓦,哦耶!
因为当年大耳精灵的博客名字,于是后来有了大耳朵小耳朵的称谓。小耳朵2005年入学,开始她漫长的学期徒刑。那个时候,已经有诸多的不满,那一年,我写了《教育杂感》系列,一百篇,不算很长,都是百多字的篇幅,前后半年,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列举了,不仅仅是狭义的学校教育,而是更大范围,关于社会的,社会的出路少,教育就轻松不了。我和我的同学在高考前讨论的是不考又如何的话题,这在当下恐怕难以想象,我们几个后来都是第一志愿考上一本大学,考完试就自信满满认准了肯定过关,这样的情形,在如今没可能了。
九年前,我对于教育不满意,但是有信心,大家都不满意的教育,怎么可能不改呢?这种乐观伴随了很多年,九年。中考不会成为我们的大问题,因为对于少有好重点的朝阳区来说,选择有限,一切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削尖脑袋去海淀西城之类的做法,追求是可以的,强求没有必要,我们也没有上什么北大清华什么的,凭什么孩子就必须?以考试为中心的教育现状不会改变,分数肯定是要的,分数不能说毫无价值,但是分数不是教育的全部,可以参考,却不必成为目标。不上辅导班,是我这么多年坚守的尺度,奥数什么的,无可无不可,数学竞赛让参加就参加,说要再弄个补习班,拉倒吹,九年里,零零星星的奖项有一些,根本就没记得名号,也没当回事,在我看来,心智健康成长更重要,基础科目六十分万岁其实很有道理,没必要人人都弄高精尖,除非真的喜欢,记得诺贝尔化学奖的李远哲先生,大学的分数也就是及格状态,丁肇中也差不多这样的观点,拿诺奖的大都学习阶段分数并不出色。前段时间看量子力学历史,讲到爱因斯坦那段,这个天才级的科学家,同样不是学霸。我们全部关于升学的竞争本质上是资源所有权的竞争,而真正教育资源的利用,从上到下,并不在意,守着金蛋饿死好过守着茅厕困死,北大都退回了围墙之内,而这个世界上可汗学院网络课程为代表的大学开放浪潮,虽然不会颠覆什么,给更多人教育选择权,是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声音之一。
也许有着这样的认识基础,我有一种执拗,我并不看育儿书,也不看那些所谓的家庭教育书籍,我更愿意看社科类书籍,看人类的历史,看人类社会的分析,我不喜欢经济学,但是不排斥,我也尊重人类社会的经济学分析,这些都影响着我的教育理念,我拒绝不惜一切代价,也拒绝为孩子牺牲一切。我希望孩子掌握一门终生的技能,自我学习。
幼儿园是孩子们的欢乐时光,上学开始,就是痛苦煎熬的开始,因为在中国上学,第一件就几乎是挑战人类社会的价值:诚实和虚伪的平衡。没有一所学校公然声称鼓励说谎,但是所有的学校都会有谎言,其实组织行为学早就提出,一切组织都不存在道德的。当鼓吹诚实的学校和说谎的现实存在一体的时候,对于低龄的儿童,如何分辨?这个挑战,我有心理准备,而且在那个年龄段,小耳朵有一种少有的谨慎,在外面少言,算是一个鸵鸟式的处理方式。这件事大约属于司空见惯,大家都很熟悉,反正也不是上学最关心的议题,这是一个大环境,你改变不了。我对孩子的要求是尽量保持沉默,我不是断然反对谎言,谎言是人类社会特有的现象,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人格上,有些东西必须是一体的。
学校里的核心,只有一件事,分数。分数为王,学生需要分数,老师也需要,学生靠分数升级,老师靠学生分数奠定“名师”地位,然而,这个分数是僵硬刻板的,不是老师需要这样,而是升学考试需要分数这把尺子,而且必须绝对公平,必须死板,于是分解下来,所有的学习内容几乎都是围绕着为了未来升学这道考试门槛而训练,把人变成考试机器。这样的训练,我也经历过,有些内容我也乐此不疲,有些我并不认可,我们搬来了标准化考试僵化的一面,却没有理解标准化考试本身的统计学意义,不理解统计里面的例外,最终考试变成一件削足适履的恐怖经历。小耳朵在这件事情上,并不需要我太多担心,识字早,喜欢阅读,这些特点,与现有体系有着很好的相容性,但是在细微上,其实有着巨大的冲突,我有所直觉,所以在某一年,我们很平常的对话中,我说过那么一番意思:未来我们可能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无论怎样,我们都需要坚持下去,你和我。
我现在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这么说,小耳朵的分数并没有成为问题,起码在当时是这样的,当然具体的分数我不关心,因为太执拗于细节,真的会成为方脑壳,一些过于形式主义的作业,我很明确表示可有可无。在学校里,分数是护身符,这点我们深知,所以孩子知道听讲,也知道应付考试,更多的时间精力,还是放在课堂之外。
小学里,她曾经喜欢无线电测向,玩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不是升学加分,就取消了,这是我们至今都遗憾的事情,系统资源没有,只好作罢。孩子的精力总是过剩的,这个时候,小耳朵大约也找到了兴趣的发泄点,画画。不想专业训练,更不想考级,三岁涂鸦以来,终于有了一种奋不顾身投入进去的激情。小时候的梵高梦已经没有了,并不想成为画家,只是喜欢画,甚至画自己的心情。从开始的纯手绘,到如今的电脑辅助,自己找教程,自己利用网络社交工具,总之在这项技能的成长上,她无疑是少见的模式,但是属于新时代,也正是我期望的自我学习。
在八十年代,作为工程师的父母就进行了后续教育,他们学习德语,学习计算机语言,这个开放时代从海外引进的概念,在我的中学时代就种下了四个字:终生学习。一个人的终生学习,注定学习的重点不是知道什么,而是知道想学什么,知道怎样学,知道自己为什么学,总之需要变成一个完全的自我驱动,不需要依靠升学的压力。前段时间读村上的书,有一点俏皮话:我们在学校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学校学不到。这句话,曾经在中国的教育家们有一个总结:生活即教育。小耳朵三年级的时候,班主任开了博客,那个时候博客比较热闹,于是我也加上了(后面的一发不可收拾,则是纯属意外),而在标题,小耳朵脱口而出:生活处处可教育。我在那时早就明白学校里的多数学习只是为了教育资源的竞争,而不是教育本身。这点在家里得到一致认同,也是一直都这般操作,孩子认字,相当一部分来自大街,从未用过识字卡片,对于数的认识,也是从商场超市。
低年级的学习,其实不是问题,要求也不高,到了稍高一点年级,各种竞赛就出来了,这种竞赛是为小升初铺垫的,是一种精致的制度设计。作为好学生,参加这种竞赛的机会还是有的,预赛的过关率很高,随后就是辅导班的通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旁听过他们的课,一所还不错的学校(单纯以补课之类的知名度来说),清华的硕士讲课,我是非常失望的,因为所有的课程内容本质上就是一个词:抢跑。在小学阶段,用多元方程解答数学题,就是提前学中学的,一路抢跑,到了大学没得抢了,中国教育就打回原形了。这个路数就像中国足球,谎报年龄参加青少年比赛一样,看上去不错,最终糟糕透顶,在五年级的时候,培训班在学校的一次数学测评过后,提出一些学习建议,希望像海淀的家长那样,我断然拒绝,孩子并不排斥数学,但是也没有我那般的兴趣和直觉,直觉隐藏着天赋,不能为了考试竞赛而学习,那是本末倒置。
大致说来,我没有想要对抗中国教育的想法,我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学校总是有着家里所不具备的教育资源,我不会坚持在家上学的那种想法,所以上学是必需的,真正需要面对的无非是哪些需要坚持,哪些需要放弃。小学六年,轻轻松松简简单单,无欲无求,然后迎来了江湖上传说的“小升初”,没有太刻意,也没有太执着,找了一个不算太远的中学,朝阳区引进校,母校很强大(升学方面),在北京的需要被认可,刚建,知名度有限,但是孩子可以凭借公交来回,以北京的交通状况,选择父母车接车送,代价也是很可观的,何况我家没司机没车。
其实对于学校,我没有什么执念的,无可无不可,大概过得去,都不是问题,我不怀疑那些牛校的能力,也不怀疑这些学校在教育过程中的借力作用,但是个人的努力以及适合自己的教育才是核心,牛校的存在更多是教育同质化之后的资源竞争结果。现实来说,孩子的三年初中,倒是有很多方面淋漓尽致,也遇到一些有想法的老师,玩了一些有想法的课程,接下来的中考目标是直升本校,基本不是问题的选项,毕竟有一些非常好的老师。今年中考,回想起来,九年里,没有强烈的所谓学习压力,一直都是自我驱动,在现有体系中,分数是护身符,这点小耳朵深刻领会,环境的压力有,有些可以在我这里得到释放。 毕竟一个不介意分数的老爸,固然稀缺,熟知体谅这一代孩子的老爹,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他们的喜好,他们那代人的行话,我不需要刨根问底,我甚至并不需要提供建议,我仅仅需要成为一个聆听者,是班上同学颇喜欢的家长,也是拉风装酷装逼的家长。小耳朵的心理抗压能力不差,这并不意味着过早处于压力环境下,材料学表明持续的压力材料也会老化,人也是如此,那些闪亮的好学生,最后终于归于平淡,这也是一个原因,人生终究是平平淡淡,何苦来哉?前些天读《基督最后的诱惑》,旁人羡慕基督成为上帝选中的救世主,玛利亚可半点也不希望这样,她希望基督儿孙满堂,这才是父母最质朴的期望值。梵高身后的辉煌是一回事,家人所经受的则是另一回事。
我希望她平凡,但是并不希望她庸常,汉娜•阿伦特关于“恶的平庸性”始终萦绕于我心中,我不希望随大流,随大流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人类历史上的种种浩劫,都与人们随大流有关,当然也是因为社会摈弃了特立独行的思想者,所以关于思想的讨论反倒是我们经常进行的话题。不是为了装逼,追求高大上,只是要知道一些最基本的价值,特别是生命的价值,知道背离这些价值的祸害,也许我们缺乏反抗的勇气,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放弃,并同流合污。人生需要一些坚守,不作恶,是一个很好的信条。
在我走出校门走向社会的日子里,我曾经努力去贴合现实,迎合现实,最终混淆了与现实妥协和屈服于现实,虽然差别细微,其实甚远,前者是生活的智慧,是有底线的坚守;后者根本是堕落,是节节败退。中国教育走到今天,有部分就是我们的屈服,而并非妥协,我原以为可以在夹缝中走出来,尽管也确实还可以走,只是空间越来越小,也就是我们感到愈发焦虑的所谓竞争激烈。我从来也不反对竞争,竞争是自然界的常态,也是人类社会的常态,但是竞争应当是包含选择权的,选择权利包含我们接受何种竞争,这也是一种公平。考试看上去一个统一的标尺,似乎很公平,却抹杀了人的差异性,考试的尺度越来越单一,隐含的意味就是让所有的人通过教育变成一模一样的零件,机器,就像苹果公司1984版的广告,每个人面目一样,毫无生气。
一个人的生气,薛仁明谓之气象,传统文化表述的说法,用孔子的说法从心所欲,不逾矩,就是人要有欲望,发自内心的,同时有有所节制。欲望来自人心中,既有最原始的生物本能,也有来自后天的认知,比如兴趣。小耳朵的兴趣与我有关,但是我并不认为是我培养出来的,而是我尽可能提供的众多平台中,她找到了自己的兴趣,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思想体系。当一个老爹被女儿讥讽为中二,幼稚的时候,其实颇有成就感的。而于我更有成就感的不是她向我吐槽,而是她成为我倾诉的对象,思想情感什么的,无所不包,我们真正平等,精神人格上的平等。我们接触一样的素材,也涉猎不同的领域,但是总可以从不同角度探讨同一个话题,这实在是真正的幸福。
熟悉小耳朵的人们都知道她最大的兴趣是日漫,她熟悉几乎所有的分支,投入颇多的大约是自己画,理想是画自己的,就像手冢治虫无限敬仰万氏兄弟,但是一定要有《我的孙悟空》,执弟子礼,努力尝试自己的风格,是否超越并不重要,独立创新更有意义,独立不是傲慢,而是更大的尊重。小耳朵能否从事这个行业,现在说来尚早,动漫行业在国内的畸形发展,她也有清醒认识。而在这个领域建立社交圈的意义她也清楚,会艾特一些前辈大手,有着一种日式的谦恭。但是她从来不是日漫的脑残粉,从宫崎骏入门的她,对于日漫有着颇为狭小的趣味,她所喜欢的都很冷门,几乎不见于江湖,但是一定是非常稳定的一个圈子,这点有赖于万能的互联网。在我领进门之后,如今她所说的内容大都已经不是我知道的,这个丝毫不是问题,而是动漫成为切入点,她走了条属于她自己的学习之路。日漫在题材方面的无所不包,意味着只要你思考,就永远不是问题,生与死,人与机器,人与自然,宗教信仰政治组织等等,在她谋划的架空小说设定中,甚至包含了货币的设计,而这个的影响不仅来自日漫,也包括一款全球畅销的电脑游戏《模拟人生》。在我从小偷偷摸摸看闲书的成长生活体验之后,对于我的小耳朵,这些如今很多人痛恨的东西,在我这里绝无限制。在她全面进入网络之后,我的做法是升级网络配置,告知网络的种种风险,网络确实有很多值得反思的,但是反思不是要否定网络,而是用好网络,防范负面。至于电脑游戏,就更不是问题,三岁就开始了,我是《娃娃丫丫》系列的最早用户,她在我的腿上开始玩,至今我们还会说里面的台词。(其实我个人几乎不玩游戏,是因为太笨,连挖地雷们都不会。)
其实小耳朵最喜欢的事情,是摸我的头发!即使我警告,男人头不可以随便摸,依然如此,享受毛绒绒的感觉,you are my toy,my only toy!这当然是笑话,画画是她持续最长的单项兴趣,三岁至今,不能说十多年不辍,却也持之以恒,无师自通,算不得高手,也还可以挣点稿酬,初学者的稿酬,不以钱喜,但有活干,就心满意足,过去一年里的初入江湖,好歹有千元入账,她老爹平生唯一一笔论文稿酬也不过二百五,已经强出太多了,对此还有什么苛求呢?
中考是一道门槛,九年义务教育的终结,意味着高中教育就是一场交易,所谓的好学校可以提供更好的进入大学教育的机会,在北京这个城市,很多人看到北京很低的高考分数线,不会知道北京那般强大的教育资源,会有很多孩子没有上高中的机会,而这个事实,在差不多二十年前我就有所闻,虽然那时的我还没有娃。如今孩子也终于走到这道门槛了,我更加相信生活处处可教育,虽然有关部门缩紧了选择学校的机会,那只是公家的教育资源发放,丝毫不可能剥夺一个人真正的教育机会,在一个开放的时代,这是没有可能的。即使在荒唐的年代,也有人坚持学习,等到恢复高考的时候,他们扼住了命运的咽喉。高考三十多年了,这套行之有效的选拔制度,在八十年代已经奠定了应试教育的基础,至于选拔制度本身就属于官僚体制的,早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学与不学,重点始终在自己,否则也不会进了名校,却荒了学业,不是发自内心的事情,终究不会有长期的动力。
去年,为了减肥,我跑出了生平第一个5公里,也是生平跑得最远的距离,然而当我跑完之后,跑步成为我的一部分,后来的减肥反而是副产品,没有半分勉强,没有丝毫需要坚持,三个月不到就完成了第一个半程马拉松,不算什么傲人的成绩,但是自己开心,做人嘛,开心最重要,TVB的话好质朴,本来嘛,人生的发动机在自己身上。
从小耳朵上学以来,我其实一直都不想对抗现有体系,即使到今日,也是这个想法,但是,我也不想被这套体系给修理了,我既然不赞成,就一定要有所保留,对于有些人来说,我这样的想法不切实际,也许是吧,但是在我过了不惑只年之后,我更知道梦想之美好,其实值得用一生去追逐,弗洛伊德早就告诉人们,梦并非飘渺,有很多潜意识,也许那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